【TSN】他和他的罗曼情 事(SE,中秋月饼,明星AU,含番外,一发完)

狐说:


 他少年成名,天赋极佳,出道伊始便一路高歌猛进,早早就登上了天王巨星的宝座,所向披靡,风头一时无二。无论是作为演员还是歌手或者音乐制作人,拿过的奖杯奖状简直需要专门造个陈列室来放,更不要提那些数都数不过来的提名。要说才华,自然是一顶一的好。又生就一副好 皮 囊,裤下拜臣无数,投 怀 送 抱的更是前赴后继,他一向来者不拒,风 流 艳 史不管跟谁比都不遑多让,一路碎过的男男女女心罗列出来,只怕也足够摆满另一个陈列室的了。

他是移 民来美的巴西富商的幺子,哈佛经济系高材生,进这娱乐圈纯粹是因为某次机缘巧合,却一举包揽了当年度大大小小所有能给新人的各种奖项荣誉。长得俊俏讨喜自不必说,性格极是温柔体贴,天分既高悟性且好,更难得洁身自好,为人低调工作勤勉,简直好像上帝把能想到的人类优点一股脑儿地都塞给了他,堪称是教科书般的天之骄子,即便只是半道才踏上的星路,那前景显见得已是一片光明灿烂。

这样的两个人好上的时候,谁都没觉得特别吃惊,但同样的,也没几个人看好他们。然而偏偏就真的携手了一生。

 

俩人的初次见面其实平平无奇。

大明星应业界著名大导演兼忘年好友的力邀,在他冲奥的新作中进行特别出演;而小新星则是被前合作者推荐来的,虽说只是男配,戏份吃重俨然不输男主。

这本是演艺圈最寻常多见的相识方式。

“你好,Sean Parker,初次见面,合作愉快。”

“你好,Eduardo Saverin,很荣幸有这样的合作机会。”

你看,连互相间的自我介绍,也是做得中规中矩,客客气气,半句新鲜话都没有。只除了一方如斑比小鹿般滚圆明亮的眼睛,给另一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拍摄的进度随着时间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工作簿上的日程眼看过半,两个人却依旧还是半生不熟的状态。

这就有点奇怪了。

说是年纪的关系吧,整个剧组从上往下数一遍,除了那个同是新晋之秀的男主和Eduardo同岁,就属他Sean Parker和他们年纪最为相近——尽管他顶着巨星的名头已然好几年,但实际上,也就比他大了仅仅三岁而已。更何况他还是流行天王,要说代沟这种东西,肯定是不存在的!若说是因为业内的地位悬殊,Sean更是指天发誓,他明明向来亲和力一流,更从来没摆过半分所谓的大明星架子,这一点上,上至导演编剧,下到场务杂工,但凡和他打过交道的,统统可以出来给他作证明。

可眼见着,那人和谁都能有说有笑聊上两句,偏偏和他,除了台词,多半句的话也没有。要说不是故意的,大概连狗都不会相信。

所以——他眯起眼睛,看某人正在不远处和戏里戏外的友人打闹嬉戏,小孩子一般,一个小笑话就能让他笑得前俯后仰。他摸摸下巴,皱皱眉头,得出一个他万分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结论:自己这绝对是被人嫌弃了啊!

可是,为什么啊?他可什么都没做过!

这件事,直到他们后来在一起了,他依旧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每回他问起这茬,他的亲亲宝贝就会用一个甜蜜腻人的吻把问题给堵回去。几次之后,他知道他不想回答,便也不再纠结答案。

 

转折发生在他们第一次的对手戏。

他这个忘年之交的好莱坞鬼才导演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细节控,对待自己的作品更是精益求精,这就意味着他们没有一个镜头能在少于二十遍的情况下过的,哪怕是他Sean Parker这个大明星也毫不例外。

那幕戏发生在高级餐厅里。为了效果,桌上摆的全部都是新鲜现做的真料,热气腾腾香味扑鼻,而为了真实度也为了调动演员的情绪,导演更是大手一挥,连桌上配的酒水都是货真价实现调而成的苹果马天尼,酒 精 度一点没放水。

几十条拍过,小男主已经是强弩之末,好不容易挨到导演喊通过,便再也撑不住地倚在Eduardo的肩头沉沉睡去。

Sean酒量向来很好,苹果马天尼在他这儿根本不能算是个事,出乎他意料的倒是那个平常看来纯 情又柔 软的Eduardo,居然除了脸颊晕了点淡淡的红,全不见半点醉态,甚至还有余力关心照顾醉倒的小朋友。

“真是温柔体贴,戏里戏外都堪称男友力的标杆!”Sean在一旁撑着头,看他拿了湿毛巾轻手轻脚地给那个睡着了不停出汗的小男生擦脸擦手擦脖子,又怕他吹了风会着凉,找人要来毯子沿着肩膀替他盖得妥妥帖帖,便忍不住有点齿根发酸,半真半假地调侃道:“你对他这么好,是不是喜欢他啊?”

“他就跟我自己的弟弟一样,怎么会不喜欢?再说,我既然比他大,那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对面的人睁着一双小动物般无辜的眼睛,答得理所当然。

“你有弟弟?”他的脑子转得飞快,迅速过滤着进组前做的人事功课,却似乎好像并没有这一条?

“没有啊。”他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细细白白的牙齿咬着玻璃杯边缘,湿润明亮的大眼睛里像是有小星星在闪啊闪,“所以想要一个呀!”

Sean瞪着眼睛,看他笑得眉眼弯弯,忽然意识到,这小家伙其实还是有点醉了吧?因为这是第一次,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松不设防。

有点可爱,他心里想着,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嗯,头发柔软厚实,手感当真是不错。然后他听到他小小声地抗议,说他弄乱了他的发型,会害他被化妆师念。

他突然就大笑了起来——这家伙,果然还是喝醉了嘛!

 

那次之后,他便故意有事没事地凑过去找他说话。说来也是奇怪,似乎一下子,关系就变得好了起来,那种奇怪的隔阂感再不复存在。

第二次的对手戏充满了火 药味。实际上,两人在片子里的角色本就一个是温柔但固执、莽撞却多情的商界新秀,一个是一言不合便翻覆乾坤的混蛋天才,放到一起,自然是格格不入的。这不,才见第二面就起了冲突——他一身的休闲居家打扮,鸠占鹊巢地以主人姿态给淋得湿透的少年开门,三言两语间连刺带讽,年少气盛的他也是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直到被好友否定了所有努力,终于耐不住满腹的委屈摔门而去,气鼓鼓地重新冲回了铺天盖地的大雨里。

LA即使是在深冬温度也没低过零度,但夜风里穿一身湿 哒 哒衣服拍戏的滋味也是够呛的,等到收工时,他虽然换了身干衣服,却依旧被冻得嘴唇青紫。

他远远便看到他裹着大衣哆嗦着站在街边想拦辆出租车,便理所当然地大步走过去,把自己刚刚买来取暖的热可可塞到他冰冷僵硬的手指间。

“这个时间点计程车很少的。”他朝他晃晃车钥匙,友好地提议,“你住哪个酒店?我送你吧?”

他却偏过头咬着唇,没有接话。

他诧异地看看他——他以为这段时间下来,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即使可能还不算最好的。再说,按他礼貌周全的教养,即使不愿意,也不该是这种反应。

他仔细地看着他,随即注意到那双平时明亮如星的眼睛此刻看上去有些黯然,脸上还有着淡淡的未褪尽的委屈。

这……哦!他突然省悟过来——Eduardo没系统地学过表演,演起戏来往往靠自我代入来挖掘角色的内心世界,然后通过自己的肢体和表情向外展现出来,也就是所谓的方法派。从效果上讲,这样所表现出的感情自然更为细腻丰富,也很容易让观者产生同理心。但就演员个人而言,常常下了镜头却出不来戏,非常地辛苦。

“你这个样子再等下去,明天一准要感冒的。”他放柔了声音,握住他手腕上的手却十分坚定,“来吧,我送你回去。”他说完,也不等对方点头或摇头,便径自拉着人坐进了自己车子里。

晚上路面空旷,车子在夜色里跑得平稳迅速。车载电台被随意地调到某个频道,里面懒懒散散地放着一些怀旧金曲,放着放着,忽然曲风一转,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电台里传出来。

500 miles,前年他给另一部片子唱的插曲,乡村民谣风。这是木吉他版的,近乎于清唱。

他下意识地跟着哼了两句才突然想起来今天车里不是自己一个人。平常的时候他其实也会听,为了知道自己的歌经电台编辑播放出来听上去是什么感觉,算是灵感素材的一种收集方式,但现在旁边有别人在,感觉上就有点尴尬了。伸手正准备换台,却被一直默默缩在副驾驶位子上的人拦了下来。

“别换,”那人的声音软软的,搭在他手背上的指尖暖暖的,他说:“很好听。”

他是歌手身份出道的,被无数人夸过唱功歌喉,有长篇大论系统分析的,也有简洁明了直接喊跪的,但他觉得,都没这句听着来得顺耳舒心。

“真的?”他含笑问道,乘着红灯转头看旁边一眼,却对上一双初生小鹿般纯净的褐瞳,里面明晃晃地写满了最诚挚的赞美:“真的!”他看他用力点头。

前面绿灯亮了起来,他稳稳地踩下油门,嘴角含笑。

车到酒店的时候,他帮他解开保险带,看着他准备下车又忽然转回身,眨巴眨巴眼睛,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小声向他说:“对不起,我每次拍完难过的镜头就会特别讨人厌。谢谢你今天没有生我气,还愿意载我回来。”

他也跟着眨眨眼睛,心想,妈呀,你这也能叫讨人厌?怜爱都生怕怜爱不过来呢好吧!孩子你对你自己那双幼鹿眼的杀 伤 力根本一无所知啊!

但他硬生生忍了下来没有说出口,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不说话那会儿我可伤心了!所以你要怎么补偿我?”

他看他红了脸咬着唇,可怜兮兮,不知所措,但之前那些空洞泫然已从那张漂亮的脸上消退殆尽了,心情忽然就大好了起来,便笑咪咪地逗他:“不如,下次来看我演唱会?”

“一定要去!我会跟全程!”小斑比如释重负,羞涩又兴奋地连连点头,“我还要去把你以前的歌都补齐,你唱歌真的很好听!”

“哇哦,”他吹了声口哨,看对方愈加脸红起来,揶揄他,“这个工程量可有点大。”

“我会补齐的!”他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认认真真地强调,“全部!”

他反而突然说不上话来,只能看着他点头然后微笑。

他回他微笑,轻声道晚安。下车,关门,又回身猫着腰隔着车窗玻璃对他挥挥手。

就是那个瞬间,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上,轻轻地,挠了那么一下。

 

那天之后,他们才真正变得亲密起来。

他真的去补了他出道至今所有的专辑,包括发行的演唱会DVD,连手机里也全是他的歌,不但能跟着小声哼唱,有几个小舞步都学得有模有样。而他兴致上来的时候,也会即兴给他来上一段脑子里灵光一现的东西,看他拍着手说好棒就止不住地得意起来。

剧组其他人看见了,笑着调侃他又收了个迷弟,他笑笑谦虚几句,心里却在想你们是不知道我还补了他所有参演过的片子呢!

不拍戏的日子,他们时不时地会约了出来吃饭。若时间和行程允许,还会一起戴上棒球帽,去看一场新上演的舞台剧。

他们十分珍惜有彼此陪伴的时光,也非常享受对方因自己而露出的笑容,而这让他们最后一场戏拍得格外地艰难。

剧情进入高 潮——他怂恿了他的好友背 叛设计了他,还在旁边煽 风 点 火、落 井 下 石。友谊、信任,曾经的美好,未来的憧憬,全都随着那台电脑的砸落而粉身碎骨。他转身离去,眼眶通红,几欲落泪,却终于挺直背脊,一步步走远,一次也不曾回过头来。

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时堵得慌,暗暗发誓,现实中,绝不会让这样的情景在他身上出现。

然后,随着导演一声“卡——”,戏里戏外,尽皆落幕。

他还记得他的小习惯,早早备好了滚烫的热巧克力——甜食在改善人们的情绪上,真是有着令人惊异的神奇效果,也算是他自己的经验之谈。

不过等他找到他,却看到他已换下戏服,洗干净了脸上的妆,除了眼尾尚余一点微红,眼睛还有些湿润外,已完全看不出方才那种伤心难过的样子。

“总不能老是那样,一点长进都没有,对吧?”他调皮地朝他吐吐舌头,带点小小的骄傲。

“那你还抢我的巧克力?”他笑着指指被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去的饮料。

“要知道,无论什么情况下,我,都无法抵挡,这来自巧克力的,甘美诱 惑!”他踮着脚尖,用刚学来的舞台腔拿腔拿调地念完,满足地灌下一大口,闭上眼睛抬起头,满脸的享受。

“那我呢?”他看着他脖子向后仰出的优雅线条,心里一动,故意凑近了对他吹气,半是逗趣半是调 情。

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安安静静,一言不发。

他被他看得一愣,心里顿时有点毛有点乱。但渐渐地,他在那样的眼神里静下心来,慢慢敛了笑,认真回望过去。

“那我呢?”他又问了一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猜,”他看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鼓起所有的勇气——或者那确实需要用尽他毕生的勇气和决心,然后他倾身在他的嘴角边留下一个充满巧克力甜香的轻吻:“我更是无从抗拒,也从不曾想要抗拒。”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屏息以待,而现在,他终于无需再忍耐。

他圈住他的腰,把他揽进怀里,扶着他的后颈用力吻下去。

 

那年他们手牵手走过各个颁奖礼的红毯。

他一脸骄傲地看着他拿下演艺生涯中的第一座小金人。

他在他格莱美奖的开场秀上像个真正的迷弟般在台下跟着又唱又跳。

他们在一起,一年、二年、三年、五年……

他知道,大部分的人都觉得他不过是一时贪新鲜,也都觉得Eduardo是年少不经事。

他也晓得,没人看好他们两个能长久下去,Eduardo的父母更是全力阻止,甚至不惜拿断绝关系来威胁自家儿子。

他更知道,那些传来传去的流 言,有多么难听——他在这个圈子里足够久,况且他从来不天真,他知道人们有时候能够多刻 薄多恶 毒,哪怕这事跟他们全无干系。

他不害怕,更不会因此退缩,他只是觉得心疼。因为说到底,他的爱人这是在为他以前的荒 唐轻 狂买单。

他搂着他的心肝宝贝,一遍遍亲吻,最后咬牙切齿地说,我受够了!

他转头一个电话打给自己的公关团队,告诉他们准备开记者会。

他一身名家手工订制西服,大大方方揽着他的宝贝出场。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我的回答是,”他故意停顿一下,引所有人侧耳倾听,然后他一挑眉,说:“我们谁养谁,关你们屁 事!”

他傲然地抬起下巴,面对一堆的话筒、录音笔、摄影机,不管下面几乎掀翻屋顶的哗然和爆得几乎叫人失明的闪光灯,还有那个拼命给他使眼色差点要昏过去的公关经理,一句句说下去:

“你们不是我,你们也不是他,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走不到最后?”

“你们谁有资格,把自己和我,或者和他,相提并论,再推导出那些所谓的狗 屁 结论?”

“我爱他,他爱我,我们会在一起,比你们多数人能活的年头都长久!”

他朝镜头比了一个结结实实的中指做结语。

而他就站在他旁边,从头到尾,笑得温文尔雅,春光明媚。

 

回到家,他眼巴巴看着他历来在情 事上颇为害羞的爱人扯掉领带扔开西装,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自己长腿一抬 跨 坐到他腿上,捧着他脸,二话不说先给了他一个长到窒息的深 吻。

“这下你的公关团队有的要忙了。”他的Eduardo贴着他的唇 喘 息着轻笑。

“我会记得给他们加班费的。”他耸肩痞笑着,一翻身,顿时把两个人的位置上下倒了个个儿,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他咬着他的耳垂喷出滚烫的气息:“不过,你最好先把我的奖励发放一下。”

 

他们从沙发一路 做 到楼梯上再转战卧室,从浴室又折腾回那张King Size的大床上,直到两个人把彼此榨得一干二净。

最后,他把人搂在怀里,看他迷迷糊糊地枕在自己胸膛上嘟着嘴打着小呼噜。他摸索着他右手无名指的地方,那里曾有一枚戒指,金的,刻着繁复华丽的花纹。他的宝贝儿告诉过他,那是他家的家族戒指,代表着这个姓氏的荣耀,而自从正式和他确立关系,那枚戒指便再不见踪影。

他撩开他散落眼前的发丝,亲亲他犹自润红的眼角,然后打开床头的暗格,从里面摸出一只绒盒——实际上,它在那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始终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好闪亮登场。他本来一直觉得那个时刻应该有鲜花铺路有乐队奏凯,或者下有湖水澄澈如镜上有星斗满天似钻,至不济,也要有小提琴独奏伴着烛火盈然。但今天,他几个小时前刚刚向全世界的反对者公然宣战,而此时此刻,夜深人静,窗外有明月正圆,怀里有他的宝贝餍足欲眠,他想,这就是那个时刻了,再合适不过。

“Eduardo,”他取出戒指,一枚给自己戴上,然后拉起怀里人的左手,沿着那根修长好看的无名指套进去,又低头印下一吻,虔诚如骑士亲吻国王的袍裾,“和我结婚吧。”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问啊?”怀里的人噗嗤一下笑出来,睁开眼看着他,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不过,哪有你这么自说自话的无赖求婚方式啊?”

“Sean Parker独家版权,一辈子限用一次。”他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吻吻他光 裸的肩膀,又亲亲他戴着戒指的指根,“所以,总之,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了,任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傻瓜。”他的宝贝钻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一直笑,又寻到他的嘴唇,亲了一下,再一下:“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以后再说。”

“好的,宝贝。”

他们最终在一床的月光里静静睡去,十指相扣,彼此无名指上的戒指映着月光,交相辉映。

 ——完——

 

番外:

记者会后,他笑着挥挥手,毫无同情怜悯之心地看着他被公关团队拖出去施以酷 刑。

门一关上,偌大的办公室里便只剩他一个人。他坐下来,悄悄叹了口气,摸出口袋里的电话——从记者会起这玩意就一直 震 个没完,大有他不接便誓不罢休地气势,而会这么打他电话的,全世界只有一个人。

吸口气,瞄了眼屏幕——果不其然。握着电话,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了起来:“Pai?”

“Dudu,你去跟那个男人说,Saverin家族要进军影视界,就从买下他的工作室开始!叫他开口,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哈?”他莫名其妙,瞪着手机再三确认自己眼没花——哦,那大概就是自己脑子出问题,开始幻听了。

“看谁再TM敢说我儿子是被人 包 养的!”父亲还在那头怒气冲冲地敲着桌子,砰砰作响,“叫他们搞搞清楚,到底谁TM包 养谁啊!”

他抱着电话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停都停不下来,哦,还有他的眼泪也是。

嗯,他回头一定会跟Sean转达父亲别致的问候的!

对了,还有件事,将来有一天他也要告诉他。

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喜欢他,他蓝色的眼睛那么美,像是有整个星辰大海在里面。不过他一直不敢跟他说,又怕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只好远远地躲开他,直到他主动跟他聊天,还揉他头发。那个时候起,他就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火 苗,包含着爱恋和希冀,最后烧成了燎 原 之火。它们一路陪他披荆斩棘,给他力量和勇气,让他即便在遭到父母竭力反对的情况下也能坚持到底不曾退让分毫,让他即使面对扑面而来的恶 意 揣测的时候也能抬头挺胸坦然无惧。

那么,就等他们结婚的时候好了,他想,那会是他送他的一份很棒的新婚礼物。

真.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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