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N】Sean Parker的大宝贝养成生活( SE,失忆心智退化梗,更18)

狐说:

18

在纽约和迈阿密之间,Sean毫不迟疑地选择了纽约。

他之前曾听Mark零星说过一些关于Eduardo家的情况——苛刻的父亲、溺爱的母亲,还有家族啊继承啊之类的废话。那听上去就是个刻板重利的富商之家会有的样子,包括对犯错失误的儿子不闻不问什么的。不过,前两天意外收获的新信息却让Sean开始有了些不同的看法——这么大费周章地寻人却又低调得几乎看不见动静,除了爱子心切的父母,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在如此急迫的同时又竭力保持谨慎的,而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傲慢冷酷的商人对失败者会有的态度——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所以,要么是他猜错了——不自大地说,Sean真的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太高;要么,就是他们对Eduardo父母的认知有所偏误。

但无论如何,Sean也决不会仅凭一个推测就贸贸然地把人带去迈阿密——他才不会把他的Edu宝贝儿巴巴地送上门去给人家嫌弃呢,哪怕那是Edu的亲爸妈也不成!或者他倒是也可以打个电话让他们自己过来加州见儿子——但坐等对方上门?这可一点儿也不符合他Sean Parker的性格!

那么无疑,纽约就成了他最好的选择。

于是,在再三向Randi和白胡子老医师确认了以Eduardo目前的状态——包括生理和心理——完全能够承受得起一次6小时的航程和3小时的时差之后(他因此还被这两个人联手狠狠嘲笑了一通保父情结!胡扯!这明明就是值得赞扬的严谨的科学态度!才不是什么保护欲作祟呢!),他入侵了Eduardo父亲的电脑——哦,come on,你们真的觉得他会老老实实地用普通人的方式给对方发邮件吗?那种把自己位置完全暴露给对方的方式?那可一点儿都不酷!——留下一封“Saverin先生,如果想和你亲爱的儿子过个圣诞节,纽约是个不错的选择。”的简信——带“S.P”简写签名的那种,便带着Eduardo登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

顺便说一句,这还得感谢Chris的关系网——是他给Eduardo弄了一张临时身份证,并确保了他们这次出行的顺畅——他指各个方面的,比如没有禁飞名单,也没有沉默的电灯泡之类的跟随而来。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彼时当Chris把所需的证件交给他时,不无忧虑地这样说道。后来想起来的话,Sean必须得说,这个人的直觉真是太可怕了!——或者,他其实该骂一句,乌鸦嘴!

哦,不不不,别担心,旅途倒是非常顺利。他们两个这次出门完全是轻装简行,丝毫不引人注目,尤其是Eduardo,除了他那个心爱的日日不离手的小蜘蛛,几乎什么也没带——啊,是的,很遗憾,没有死侍先生同行。那天他带Eduardo去那家卷饼店里的时候发现那个小玩意已经被老板的侄子带到墨西哥去了。不过这也难不倒他Sean .万能的.Parker。他已经找到出品的厂家加紧订购了一只全新的Q版死侍玩偶,从材质到高度到大小都能与Eduardo现在抱着的那只Q版小蜘蛛完美匹配,并且确保了它能在圣诞夜,也就是后天,寄到他的手上,那将会是他送给Eduardo的第一份圣诞礼物——呃,但愿不是最后一个吧。

按照Sean的想法,除了他把Eduardo捡回来后添置的那些衣服、物品之外,Eduardo自己原来的所有东西理论上来说都应该在他纽约租住的房子里。而他所要做的,只是以Eduardo的名义联系一下房东,委托他找家政人员来把房子打扫一遍。倒不是说他担心Eduardo的房间会有多乱——事实上,无论从他和他的Edu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里留意到他的一些下意识的生活习惯来看,还是从以前他所认识的那个Eduardo的性格来推测,他对Eduardo住的地方应该至少能称得上整洁二字还是挺有信心的。但再怎么说,空关着落了两个多月灰的地方可没法直接住人!而Sean真的一点儿也不想下飞机后还得打扫卫生,也一点儿也不想去住酒店。说真的,他讨厌住酒店!——除了以前419的时候。但那是因为方便!咳,算了,我们还是打住,不要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吧。

言归正传,总之,他们现在就在这儿了,在这间位于纽约证券交易所对面的一间老式公寓租屋里。

不过,Sean可真没想到Eduardo的住处会“干净”到这个地步。

面积并不大的一室一厅看上去却是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摆了几件极其简单的家具——衣橱啊、床啊、沙发啊什么的,且都非常陈旧老式,一看就知道是随屋出租的东西。衣橱里零星挂着的几件衬衫一套西装,浴室里是最基本的洗漱用品,一台半新的笔记本电脑躺在抽屉里——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出Eduardo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所有属于他的私人物品,全都被打包在三个纸箱里,原封不动地堆在兼具了客厅功能的起居室的角落里。

Sean凑近看了看贴在箱子上的托运单,发现它们都是从哈佛直接寄过来的,时间是今年的6月底。他掰着指头算了算——这也就是说从Eduardo毕业搬出宿舍住进这个租屋之后,到他在加州那个小巷子里被一个不长眼睛的小贼一棍子闷成了个小白痴之前,差不多有4个月左右的时间里,除了极少数的生活必须品,他压根没碰过其他的东西。

“你这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Sean看着那些纸箱,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然后猛地意识到自打进了这个房子后Eduardo就一直没说过话,刚下飞机时脸上那股新鲜兴奋活泼劲儿现在全没了,就只默默地蹲在那盯着那些贴着封条的箱子发呆。

“Edu?”Sean走过去拉他站起来——他可记得这家伙蹲久了容易发晕。刚住进他家时有次蹲着看Sean玩电脑看得时间有些长了,刚一站起来就直挺挺地一跤摔回地上去了,把Sean吓了一大跳,最后又揉又哄了半天才算止住了那些源源不绝的金豆子!

Eduardo不吭声地顺着他的力道乖乖站了起来,顺势依进他的怀里,Sean以为他在撒娇正准备取笑两句,低头却发现宝贝儿脸色不太对。

“怎么了?”Sean碰碰他的脸颊——有点凉,手也是,“冷吗?”他一面问着一面已经随手调高了屋里的暖气温度。

“不冷。”Eduardo把头搁在他的肩骨上,语声闷闷地,停了停,又加了一句:“Sean,我难过。”

“难过?”Sean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额头,又伸下去试了试他颈后的温度——还好,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不是身上。”颈窝边的脑袋小幅度地摇了摇,随即埋得更深,Sean甚至能感觉到那些长长软软的睫毛浅浅刷过自己的皮肤,带出一点湿润的感觉——也可能是他的Edu在呼吸造成的,Sean不太确定,他只是听到他的Edu小小声地,用混合着迷茫、失落和怅然的声音,试图向他描述那种他现在还难以理解的感觉:“就是,就是觉得难过,心里难过。”想了想,又问:“我以前是住在这里吗?”

“是呀。”Sean点点头,心理正琢磨着这里是不是让Eduardo记起些什么了,就听到他的宝儿紧跟着斩钉截铁地来了一句:“那我一定在这里住得很不开心。”

嗯?

Sean愣了愣,眨眨眼——

啊!

是了,他想起来了——那段时间,正是Eduardo和Mark之间的官司进行到最后也是最艰难的阶段。他们的质证程序已经走完了,接下来,如果双方无法达成协商和解,就要正式上庭了——这可的确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也难怪这里一点生活的气息都没有了。而且Sean也确实记得,那个时候的Mark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待在办公室里疯狂工作不愿回家,并且脾气前所未有地恐怖。

真是……两个固执的傻子!

Sean咂咂嘴,在心里摇摇头,下了个结语,然后又点点头——没关系,Edu现在有我了。

他侧过头,把唇压在他的Edu的鬓角上,指尖轻轻梳着他脑后的发丝:“嘘,”他轻声说道,“没事了,宝贝儿,都过去了,你以后有我呢。”

他的宝贝儿轻轻呜咽了一声,揪紧他的衣襟,把自己更深地贴进他的怀里。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急促、尖锐。

理所当然的,Sean直接搂着Eduardo就去开门了。

大门外,撇开后面那四个如同电影电视里常见的私人保镖标配般的西装墨镜猛男不提,门口站着的这对相貌出众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女,甚至无须他们开口做自我介绍,Sean就已经猜到他们的身份了——毫无疑问地,Eduardo完美地继承了他母亲的容貌,从柔和的轮廓到精致的五官,无一不在大声叫嚷着浓厚的血缘关系,尤其那双又圆又亮的蜂蜜色斑比大眼,简直是一模一样!只有那副浓眉和一头浓密微卷的棕黑发丝来自于他的父亲,哦,还有表达疑问时眉毛扬起的弧度。

有那么一瞬间,Sean其实真的有在考虑是不是放开手比较好一点,毕竟,你知道,当着人家父母的面把人家儿子搂在怀里可不是什么正确的见家长的姿势——即便他们当时可能还不是很确定这个躲在他怀里的人是否就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心急如焚费劲周折地在寻找的儿子。

但他还能怎么办呢?当他的宝贝儿因为过去的某些记忆阴影钻在他的怀里寻求庇护与安慰的时候,叫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开手?他可做不到这个,重来一百次也不行。

“呃……嗨?”于是Sean只好在那两双充满疑惑的眼睛的注视下——最要命的是,其中一双可是和他最爱的斑比眼如出一辙——略有些尴尬地举起一只手挥了挥,算是打了个招呼。

“抱歉,但我以为这是……”Saverin先生率先开口道,带着种矜持的上流社会式的礼貌。Sean估摸着他本来多半是想说“这是我儿子的房子”,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在Sean怀里人好奇地转头望过来的那一瞬间变调成了一声不可置信的低呼:“Dudu?”

“Dudu!”相同的名字不同的声调在另一侧同时响了起来——Eduardo的母亲,当然。这位刚刚还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的焦急、忧虑而显得十分疲惫憔悴的女士的脸上一下子绽放出了光彩,喜悦伴着欣慰的光芒在那双美丽的棕色眼睛里流转开来,仿佛这世间所有的惨淡愁云都在那一刻消融殆尽了一般。

她欣喜万分地朝Sean怀里的Eduardo张开双臂,嘴里呢喃着一连串的甜蜜称呼——meu anjo(*我的天使)、meu tesouro(*我的珍宝)、meus filhos(*我的孩子)诸如此类的——等着她的心肝宝贝投入她的怀中,亲吻她的脸颊,就像他从前每一次外出后归家时那样。

没有人回应她。

自然是没有的。

Eduardo窝在Sean的怀里,注视着他们的目光里是全然的陌生和茫然。

“Dudu?”Saverin夫人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再度向前伸了伸手,“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快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事情都过去了也不回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爸爸妈妈可担心坏了!”

“妈妈?爸爸?”Eduardo歪歪脑袋,露出思索的表情,喃喃地重复了一句,“mãe?Pai?”他扭头望向Sean,小小声地求证道:“那是我的妈妈?……”顿了顿,看看旁边已经开始皱起眉头的老Saverin先生,又怯生生地加了半句,“和爸爸?”

Saverin夫人尖锐地倒抽了一口气,控制不住地喊了出来:“天哪!这是怎么了?Dudu你怎么连爸爸妈妈都不认识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你……”她说不下去了,用力咬着唇凝视着爱子,眼中满满都是心疼和不安,眼泪成串地开始往下掉。这一下弄得Eduardo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在她和Sean之间来回看着,似乎想过去安慰她一下又不敢靠过去,眼眶便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是的,宝贝儿,那是你的爸爸妈妈,他们一直在找你。”Sean的指腹温柔地抚过Eduardo湿漉漉的眼角,朝他微笑着,“嘿,别哭啊,男子汉,不去抱抱你妈妈,安慰一下她吗?”他一面说着,一面把Eduardo朝Saverin夫人的方向轻轻推了推,然后欣慰地看着他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而Saverin夫人一等把儿子紧紧搂在怀里,便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我的孩子,”她哽咽着,“我可怜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啊……”

旁边的Saverin先生虽然不至于像妻子那样地泣不成声,却也是神色震惊脸色苍白,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却还是勉强镇定了心神看向Sean,试图了解儿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儿子究竟怎么了?”

“呃,是这样,Edu,我是说Eduardo,他之前出了点意外,并因此失去了记忆,另外还有一些别的症状。”Sean在夫妇惊疑不定的眼神中选了个比较婉转的说法,“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也许你们应该先进来坐下,喝点茶什么的?”他比了个请进的手势,同时侧身让开进门的路,“门口可不是详谈的好地方,对吧?”

“当然。我是说,谢谢,以及请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Saverin先生点点头,揽着依旧紧抱着儿子不放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又不见了的妻子跟在Sean身后进门,“啊,真是失礼,我到现在还没有请教阁下的名字呢!请问尊驾是……?

“我叫Sean,”Sean转过身去,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来,完全符合社交礼仪地,“Sean Parker,Eduardo的,嗯,朋友。”

“你好……”Saverin先生原本友好甚至带着点感激地伸过来准备回握的手猛地停顿住了。
 “Sean Parker?”他重复道,敛起笑容眯起眼睛,慢吞吞地收回手,用一种古怪的、像是不解又像是不信地眼神,把Sean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了至少三遍,然后咬着重音,几乎一字一顿地向他确认:“‘那个’Sean Parker?Facebook的那个Sean Parker?”

Oops——

————见家长的TBC————

你们看,我早就说了,Sean大大的flag都是他自己立下的,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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